御風而行

＊上次爆炸的字數只是意外www

＊例行注意事項：OOC有，高中生，晚高x范統

＊這次的後面部分有R15，可以斟酌要不要看（？

＊持續關注這篇文更新的讀者們，可以準備要來吃大甜餅了ww我沒想到下次要寫的內容剛好可以跟現實時間搭上XD

＊預祝賞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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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巾】

　　「好冷好冷好冷！」打開門、走進教室、關上門，動作一氣呵成沒帶任何多餘的動作，范統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可以這麼順暢地掌握自己的身體。

　　寒流到來，學生們紛紛穿上自己最厚的衣服、圍上圍巾、戴起口罩、手套、暖暖包，該裝備在身上的東西一樣也沒少，儘管如此，在正面接觸寒風時還是會忍不住想要逃進溫暖的室內。

　　「早安，范統。」莊晚高抬頭道早。

　　「早……哇靠，你只穿這樣？」范統瞪大眼，眼前的友人除了學校制服，居然只穿毛衣背心和學校外套禦寒，這讓從衣櫃深處挖出厚外套、毛衣、圍巾的范統有些理解不能。

　　「這樣很怪嗎？我覺得你很像球。」莊晚高的表情不變，他淡淡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這種天氣像球比較正常吧！你穿這樣不會冷嗎？」撩開淡色髮絲，他的手覆上莊晚高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

　　「……」莊晚高眨眨眼，「……沒有。」

　　「可是你臉好像有點紅耶──啊咧？好像是現在突然變紅……」

　　「真的沒有。」他抓住范統的手強制拉下。

　　「哦……好吧。」范統有些困惑對方有些閃躲的眼神，但沒想太多。

　　「欸，為什麼班上好多人都拿禮物來學校？」

　　「……你不知道？」

　　「我怎麼突然好像又被你鄙視啊？所以呢？」

　　「今天是聖誕節。」莊晚高闔上桌上的化學課本，「你忘記今天是聖誕節我還滿意外的……不對，這樣表示范統你忘記班上的交換禮物？」

　　「──靠。」范統捂住嘴蓋住粗話的音量，「交換禮物哪一節？」

　　「下午第二節下課。」莊晚高眼睛微微彎起來，對於范統不分平日節慶的耍蠢似乎非常樂在其中。

　　「……我買福利社的東西會不會被罵？」

　　「會。」他很快回答，想了想又補了一個副詞，「絕對。」

　　范統陷入沉思，最後決定中午爬牆出去便利商店隨便買點東西。突如其來的難題就這麼被解決了。

　　「──莊晚高。」不熟悉的女聲自兩人旁邊響起。他們一齊抬首，是班上的女同學。

　　「什麼事？」

　　「那個……你現在應該沒事吧？能出來一下嗎？」她伸出蔥白的手指向著外面示意。

　　「好的。」莊晚高露出疑惑的神情，起身走出教室前還用眼神告訴范統自己也不明白發生什麼事。

　　「她要送了？真的嗎？」

　　「剛才約她出去了啦難道還會是假的嗎！快點快點！」

　　「怎麼了……蛤？我們班要有班對？」

　　教室裡的議論聲此起彼落，最後通通聚集到窗戶邊。在校園裡，孤男寡女一同出去談話當然會被側目，更何況女孩子的手上還拿著禮物，今天又是聖誕節，幾乎不用多思考──

　　「告白」。

　　這個詞像是巨石擊中范統的腦袋。

　　晚高他……要被告白嗎？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有些不捨、難過、還是擔心會不會被拋下？只是他應該相信晚高，他們之間的友情可是很深厚的……是吧？

　　『無情耶……等等，說不定有可能啊，我們的交情至少還有五十年左右？』『……或許吧。』

　　『我是說，我希望我們能一直當好朋友。』『我也希望。』

　　『我能跟你一起念那些變態的科目嗎！教我！』『不行，我家不可以。』

　　啊啊啊──怎麼這時突然想起討厭的回憶了！停止你的想像啊范統！晚高明明做很多事情對你很好啊！趕快想起來！

　　范統在位置上緊握著拳，心臟裡好像有什麼快要爆炸了，但是他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

　　而在他強迫自己剖析想法時，莊晚高已經回到教室。

　　回來的只有他一人，而且手上也沒有剛才在女同學手上的禮物，於是其他同學靜默下來，面面相覷幾秒鐘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沒多過問。

　　莊晚高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要來和他詢問狀況後，若無其事地回到剛才的位子。

　　──范統沒發現。

　　要是晚高答應了怎麼辦？那這樣只會剩他了對吧？可是他害怕的應該不只是晚高離他而去，還有就是他真的不想看到晚高和別人親密地站在一起……咦？等等等等！這是什麼鬼！為什麼他要嫉妒別人跟晚高在一起──嫉妒？！趕快煞住哦啊啊好危險的想法！

　　他撐著臉看范統精彩的表情變化，直到欣賞夠了才開口，「范統。」

　　「咦？……欸？！你回來了？怎麼……這麼快？」

　　「什麼快不快，既然都要拒絕了我當然不會花太多時間。」

　　「拒絕？！」

　　「難不成你覺得我會答應？」

　　「……」相看無言。

　　最後是莊晚高打破沉默，「我現在沒有和女生談戀愛的打算。」但是，和范統你談戀愛的心思倒是有。他在心裡補充。

　　「……啊、哈哈哈，剛好我也是！那我們就一起魯到畢業吧哈哈。」他乾笑，事實上他真的就是這麼希望的，最好是只有他們兩個。

　　「那她送你什麼？」

　　「這你也要問呀……圍巾。」

　　范統點點頭，把這件事記在心上。

　　下午的班級交換禮物多半都是惡搞居多，所以范統買的一點也不心虛，比起來他的禮物真的正常多了。

　　放學後，范統一臉認真地擋住了莊晚高的去路。

　　「晚高，我有東西要送你。」

　　「……送？」莊晚高正想著對方不就是忘記聖誕節這件事才忘記買交換禮物時，懷裡已經被塞了一包紙袋。

　　「中午出去時買的，絕對不是隨便買！我挑這個的時間比班上的多了好幾倍。」

　　莊晚高盯著，看見對方的眼神只有自己。

　　他拆開紙袋，是深藍色的圍巾，上頭有淺紫色的圖樣，「圍巾啊……」范統真的明白送自己圍巾代表了什麼意義嗎？

　　「當然不只是因為今天是聖誕節，還有就是、最近天氣很冷，你別感冒。」

　　「謝謝你，我收下了。」莊晚高直接圍上，紙袋還給范統，「垃圾。」

　　「……」

　　他勾起唇角，「我也有禮物要送你，范統。」

　　「咦？」

　　「你的表情很怪，我本來就盤算好放學再拿給你……誰曉得你突然想到要送我。」莊晚高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對方。

　　拆開後，裡面是一只銀色的手環。

　　「你送我……手環？」等等、好像有點……怪？不對不對，應該很正常吧友情的手環之類的？

　　「嗯，為了某種意義所以送你。」莊晚高直接迴避了對方眼中想問的。

　　「……」咦？不解釋嗎？真的不解釋？晚高你這樣我真的會想很多的！完了有點高興怎麼辦！

　　范統的愉悅溢於言表。

　　莊晚高只是淡淡地笑著。

　　然後，又再次踏上回家的路程。

　　──不管是圍巾還是手環，都是想要束縛對方的表現。

＊

　　怎麼可能沒發覺呢？

　　當那女孩站在旁邊向自己搭話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異樣的氣場。

　　本來可以直接拒絕的……但是、

　　看到范統不知所措的表情，莊晚高突然起了奇怪的心思，他想知道接受對自己有好感之異性私下談話的邀請後，范統究竟會起什麼樣的反應？

　　──結果顯示，他非常、非常地、滿意。

【鬍子】

　　「晚高你最近有心事？」冷不防地，范統伸出手戳了戳莊晚高的下巴。

　　「──！」閃躲時已經來不及了，莊晚高當下想咒罵在對方身邊時就鬆懈的自己。「怎麼了？」

　　「有鬍渣耶，不過怎麼跟你的髮色不一樣？」不過和黑色相比還是略淡。他的手指在空氣畫圈表達疑惑。

　　「……基因問題。」莊晚高回答完後就低下頭繼續寫題本。

　　看來不打算正面回應是不是因為心事才忘了刮鬍子這個問題，范統癟嘴。

　　「……」莊晚高放慢寫題目的速度，這幾天他的確在煩惱一些事情。

　　例如，情人節該不該和范統告白──？

　　還真是難以啟齒同時棘手的問題啊……沒弄好他大概就不能跟范統同一間大學了。

　　畢竟如果被拒絕，他不可能和范統同校。否則為了不眼睜睜看對方和其他人親近，莊晚高不曉得自己究竟會做什麼樣的事情。

　　嗯，他這麼用功就是要能選擇學校。

　　總之近期還是先繼續用功吧，快要接近考試的日子了，得趕快穩定心緒才是最重要的，畢竟這終究是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莊晚高摸摸自己略刺的下巴，把這件重大的事情暫時藏回心裡。

＊

　　牙齒輕咬那形狀美好的頷部。

　　「好刺哦……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刮？」語氣是帶有甜膩的那種，他的手臂環著對方的頸部。

　　「你幫我？」鼻尖微撫飽滿的額頭，褐色的髮絲掃過，令人心癢難耐。

　　「啊？才不要。」稍微拉開距離，紫色的眼眸毫不閃避地直盯著另一人隱含慾望光芒的瞳眸。

　　「為什麼？」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啦……！唔！」突然要害被手按壓住，他忍不住發出聲音。

　　「那你這個──也自己解決？」眼睛彎起，平常只是為了現場需要才假裝自己在笑，但現在他是真正地在愉悅。他有技巧地隔著布料對那逐漸變熱的部位摩擦、搓揉，最後甚至從褲頭把手伸進去握住，又繼續上下移動撫摸。

　　「啊……不、你別……嗯……很變態……」

　　「叫我的名字。」

　　「嗯──……」

　　「快點。」

　　「──莊晚高！」

　　……

　　他睜開眼睛。

　　「……」雙眼發直地瞪著天花板，范統的表情像是被奪去什麼東西一樣。

　　「又要洗內褲了……好煩……」

　　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他不是很想面對。但是一回想起來，整張臉又忍不住地發燙。

　　──到底要多喜歡才會幾乎每天夢到春夢啊啊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