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肉文是突發產物~因為很多原因的關係才決定要寫(嘖嘖

本來上禮拜該發的,只是在寫草稿後續時發現愈發愈不可收拾加上段考副本在等著我去破關……就是這樣。拖稿理由千百種沒在怕會用完(靠##

 

*參雜一些自創內容,視此為地雷者請小心食用,預計會有好幾個BUG。

*寫文時的BGM是 《蘇打綠-當我們一起走過》(不過可能歌都聽完了文還沒看完XD

*修葉蘭的腹黑屬性展露無遺,中間段可能有點血腥(?)

這是肉。(強調屁

*預計三千為什麼會爆到快一萬!!!我是哪裡有問題(ㄍㄊㄇㄇㄉ

*大概是我寫沉月肉文的最後一次吧。

 

(迷妹發言)拿到沉月二了!只是書到貨那天的隔天還有考試所以就擺在那邊先供奉個一天(艸

怎麼辦我好喜歡小金哦>////<(走開)然後伊耶哥哥和那爾西好(ry)下次如果要寫單篇大概是他們www

下次關於沉月文的更新我看草稿的進度怎麼樣,再決定要先更學園篇還是點文哦OUO

說不定會寫一下關於沉月二的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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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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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忘不掉。

 

  那些回憶。

 

 

  今天應該是很棒的天氣,如果不突然變天的話。修葉蘭看著窗外天空的雲朵,思索著著是不是該替自家的送個傘。「嗯──難得那爾西放我假,就當作是散步,順手帶把傘,如果下雨可以和他撒嬌一起撐回家;天氣若還是這麼好的話,再帶個便當,說是探班好了。」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想出絕佳好理由──怎麼想他都不吃虧!

  修葉蘭心情頗好的摺著衣服,想像待會兒見到對方時會露出的可愛表情。

 

  時間並不急迫,修葉蘭從容地準備好裝束後,便踏著輕盈的腳步,往神王殿過去,手中拿著方才在家中做好的便當和雨傘。

  走在曾經熟悉的東方城街頭,望著在街上奔跑追逐嬉鬧的孩子們,修葉蘭忍不住露出笑容。並不是說他真的喜歡孩子,而是那些天真無邪的笑臉,像是擴散般、感染了他,讓他想起那些──

 

  你以為你忘了嗎?

 

  「……不……」順應著內心深處的哀鳴,修葉蘭輕輕吐了個字。

  「那個、不要什麼呢?劍衛大人?」黑髮少女輕聲詢問。

  「咦?啊、不好意思──我正在思考……不小心失神了實在萬分抱歉……」回過神,修葉蘭高速運轉方才停頓的腦子。眼前有三位東方城少女,被攔下的最大主因,正是自己醒目的外表和職位。現在,該是展現外交手段的時刻了。

  「不會的,能和梅花劍衛大人合照並聊一下,是我們的榮幸。」另一名少女笑得靦腆,在這樣的早晨,竟然能遇見如偶像般的西方城劍衛,照常理來說應該只能在特殊節慶時遠遠的看見,現在真人就站在自己面前談笑風生,真的像夢一樣啊。

   「小夏從以前就很崇拜修葉蘭大人哦!本來我們還以為是和您長得很像的普通人呢!」最後插話的少女顯得聒噪,雖然沒有惡意,不過能聽出這人正在暗示自己今日著裝十分樸素。

  ──真是的,因為這件是范統的衣服啊。

  腦內默默閃過血淋淋卻能完全無視的事實,修葉蘭依舊燦爛的笑著。

  「今日並無公務,算是私人行程,不想給對方太大的壓力。若造成妳們合照上的困擾,在此表達歉意。」語畢他微微欠了個身,偷瞄了一下時間,再和她們耗十分鐘應該不為過吧。

  「咦咦?!劍衛大人是要見女朋友嗎?」黑髮少女略瞪大眼,原以為能和對方說上話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沒想到……結束了?

  「這個……十分抱歉無法透露對方是誰呢,那人一向喜歡低調。」儘管范統平常的所作所為是挺高調的啦。修葉蘭幼稚的在心裡下補充。

  「那、那能不能說是男性還是女性!說一下這個就好!我們不會再追問!」聒噪的少女急急的詢問,彷彿只要說一點點她就會作罷,很划算。修葉蘭可不吃這套,只要給些甜頭,就會不知分寸的繼續要求。就算說話的前二位少女能分辨地位高低,選擇閉口不言;但沒人能保證,第三位少女不會白目……直率地繼續追問下去,屆時要處理可就有點麻煩了呢。

  「只是要去見我的朋友,請不必做過多的臆測。」微微一笑,「真是不好意思,和友人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容我先告辭。」強調了兩次是朋友,就算她們懷疑,應該也不會多說什麼吧。

  輕輕揮揮手,修葉蘭不拖泥帶水的道別,就怕她們再糾纏自己。

  抬首望向天空,和范統相處的時間又變少了呢。

 

 

  「我跟你說,糖果給你,你就乖乖在這邊等我,不要和陌生人走。」少年彎下身低聲囑咐著,把手中包裝得很七彩的糖果放到對方小小的掌中。

  「哥、哥哥……」男孩右手已經緊握著糖不放,左手還是忍不住往少年的衣角抓去。眼眶蓄滿淚水,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放心啦,你站這邊就看得到哥哥了。我只是去搶一下特價品──好啦你趕快放手,不然今天就吃不到好東西哦?」嘗試要把小手撥開,好不容易感覺到力道逐漸消失。少年咧開嘴笑。

  「那就在這裡等我,說好了。」話剛落下,就轉身往攤販奔去。

 

  一旁修葉蘭佇足著,他剛才把所有過程都映入眼中。

  「啊啊……真是糟糕,是在跟我宣示過往的存在性嗎?」手指捂住雙眼,修葉蘭再次喃喃自語。語氣中是滿滿的苦澀,那些回憶,現在就像泉水一樣不斷從他內心的缺口上湧出來,彷彿要把他吞噬一樣。

 

  他知道,不管過了多久都一樣,因為已經發生了,他永遠沒辦法原諒自己。

  唯有接受。他才會有解脫的一天。

 

  范統。

 

  「小弟弟,你站在這邊做什麼?」修葉蘭聞聲,放下手,看見一個貌似很斯文的中年男子正在靠近那等待哥哥的男孩。

  「我在等哥哥……」怯弱的退縮,他纂緊了手中的糖,琥珀金的眼流轉著畏懼的光芒。

  「這樣啊,那要不要先和我去吃個點心,再回來一起等你的哥哥呢?」男子的嘴角彎著詭異的角度,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不、不要,我和哥哥約好了!」嘗試把音量變得能入耳,男孩表現出堅決的態度。

  「那不然這樣好了,你只要和我一起去買點心就直接過來,這樣你的哥哥可以和你一起吃啊、他一定會稱讚你是個好孩子的。」

  「哥哥說,我是好孩子……」

  「對啊,是好孩子唷。」已經把手伸向男孩,男子這次連眼角也跟著彎起來。

 

  修葉蘭從一旁賣玩具的攤子拿了個面具戴上,同時把錢丟在小販的口袋,動作行雲流水、悄然無聲,沒被其他人注意到。

  他不想看到一樣的場景。

  那時無可奈何,他們倆只能乖乖的認命,接受被迫分開的事實。

 

  這次不會了。

  不會再發生了。

 

  他動用蠻力,從背後硬把男子拖到小巷子內。「喂、你……」再下個禁聲咒和縛束咒。

  「人渣不要講話會比較好。」他使用傳送咒,來到了寬廣無際的虛空一區。

  這裡是哪裡!男子臉色大變,驚訝的想呼救卻發現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修葉蘭眼神一凜,出手讓對方的雙眼失明。男子張大嘴,貌似是要慘叫的模樣。他解除禁聲的咒術。

  「你做什麼!有你這樣什麼也不說就把人弄瞎的惡棍嗎!小心我告到神王殿!告訴你啊那裏的……」

  修葉蘭壓低重心,在對方的耳邊道,「誰也無所謂,你應該是新生居民才會這麼囂張吧?水池來重生你這種人真是浪費了。我只告訴你一句話,若你在今後又做出相同的事情,我絕對是抹滅你的靈魂,連渣也不剩。」

  「你、你有噬魂武器?你要把我殺了?」

  「快點答應你不會再做這種事。」修葉蘭的聲音極為低沉。

  「好好,答應就答應。你還想怎樣?」男子一副沒在怕的樣子。修葉蘭這次將男子的腿打斷,換得對方一陣哀號。「很痛啊!你到底想幹嘛!」

  「我改變心意了。先問你以前有沒有做過一樣的事?」

  「當然啊,不然你以為我那麼厲害是假的啊?」男子撇撇嘴,這樣的反應惹得修葉蘭一陣顫慄,「……你把那些孩子怎麼了?」

  「呵呵……你說呢?除了作為洩慾工具,長得那樣漂亮的孩子還會有什麼用途?」嘴角又是那種弧度,真想把對方直接殺了。

  「……」修葉蘭沉默,不願去想像。他會失控啊──

 

  「我沒有噬魂武器,但我有辦法。」站起身,修葉蘭一腳踹向男子,「我當然要殺你,你該慶幸你是新生居民。好啦,現在第一個選擇,你要被我殺還是被魔獸吃掉呢?」

 

 

 

  回到家中,他覺得自己滿身血腥味。尤其是自己的這雙手,清楚的──那副身軀變得支離破碎時的觸感。

  ──真是噁心。

  這樣做的話,那對兄弟不會分開了吧?不會像他們一樣。

  剛才被激發出的惡意消失無蹤,彷彿沒出現過似的。修葉蘭脫下原本的著裝,包好後在外面放把火直接燒了。

  「哎呀……找時間和范統去買衣服賠罪吧。真是的,那混帳再做這種事絕對要讓珞侍給他判死刑,相信違侍也會很樂意的,在聽到他做那種下流事後。」再度穿上新的衣服,修葉蘭正想著要怎麼處理才可以保障那人渣不會在做了之後才被處刑。

  不能未遂,但也不能讓他得逞。最好是一個能讓他直接被判死的證據。

  「……」等等還是拜託珞侍幫忙好了。

 

  「……啊,是我在做傻事吧?」只要再等等,待他碰到小男孩,再抓住那個噁心的傢伙,帶那個男孩作為證人,其實就有一定的證據了。是他無法壓住滿腔的怒火,動用私刑,還把人家弄到後來向自己不斷哀求「我不會再犯了啊大人求求您放過我──」。

  不過,如果不這麼做,或許就沒辦法得到他向修葉蘭炫耀自己做過什麼樣豐功偉業的錄音。

  他只要、再有那樣的意圖──絕對不會放過。

 

  「約好了哦。」

 

  修葉蘭閉上眼。

  缺口又溢出黑色的東西。這次真的要被吞噬了吧?

 

  范統。范統。

  我好想見你。

 

 

 

  范統覺得眼皮沉重。眼前的公文好像變得模糊,他又打了一次呵欠。

  「范統,不要再散佈瞌睡蟲給我們!你是散蟲童子嗎!」珞侍撐著臉,意識也有些恍惚。

  「又不是我不願意的……」范統盹了盹,接著像失重般的往桌面倒,卻忘了自己正握有毛筆,高級的木桿無情的戳中范統的鎖骨。

  「喔靠……南!有夠不痛!」撫向右鎖骨,范統吃痛地飆淚。睡意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到爆炸的激憤。

  「笨蛋。」珞侍涼涼的說了這麼一句,不過范統的行徑總算是新添一股生氣。沒那麼想睡了。

  「……」違侍沒有表示什麼,僅勾起唇角。

  綾侍和音侍一同在綾侍閣,沒有在現場。

  「……痛過還是很不想睡啊……」手撐在額與眼上,爆痛過後只剩下不起眼的酥麻感。

 

  「好吧,那先下班。」珞侍果斷地躺倒在地上,雙手交疊放在後腦杓壓著,渾身散發「啊啊完全不想管了啦」的氣場。

  「咦?假的?」范統吃驚地瞪大眼。

  「你如果覺得是假的那你就繼續努力的認真工作吧、我可不管。」珞侍翻了個身,對貌似還在認真批改公文的背影開口,「違侍,你要和我吃飯嗎?」

  「是。」放下毛筆起身,修長的站姿還因為久坐的關係還有些不穩。

  「走吧走吧~我們先走了哦范統。」挽住對方的手臂,珞侍就和他一起離開了。

  「……」啊啊真的超煩人的呀放閃什麼的……不過,其實自己家也是有一個嘛!

 

 

  范統回到家,發現燈沒開。

  「奇怪?不是跟你說明天沒工作……」摸索著牆,一個一個將燈打開,還是沒看到人。

  「?」有些困惑,范統開始每一間慢慢看,直到緊閉的臥室。

  啊……好像有不好的預感,是不是先去洗個澡比較好?想歸想范統還是認命地推開門,看到一團東西縮在棉被裡。

 

  在這裡呢。

  范統一把跩開棉被,直接瞧見裡面的人像蝦子一樣蜷縮著陷入沉睡。

  好難得……看這傢伙的睡姿變成這樣啊,今天應該會有點不妙,不曉得需不需要先傳送訊息給珞侍,他明天可能沒辦法坐在神王殿批公文啊?范統很有先見之明的設想了一些情況,不過在對方醒來後,這些就像雲煙一樣消失不見了。

  「范統──你回來啦?」像慵懶的貓,剛睡醒的語氣軟綿綿的甚是好聽。

  「嗯,回去了。」伸手撫向對方的臉龐,范統正想開口詢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的當下,就被拖進去棉被中。

  「我現在就想要哦、范統。」修葉蘭壓住身下的軀體,面帶笑容地這麼道。

  「──不知道啦、聽到你在這邊我就沒猜到了。」范統嘆了口氣,在一起這麼久,他也大概知道這人會在什麼時候有強烈的慾望索求自己,基本上只會發生在兩種情況時。

  第一、沒事的時候;第二、有事的時候。

  ……等等,應該還有更能夠細分的方法,不是這個。唔……范統陷入思考的漩渦。

  「范統,你在想什麼?不可以不專心唷,不然我會以為你在外面有別的男人……這是什麼?」幫范統脫衣服的閒暇,修葉蘭會習慣性地用言語來替前戲增加一些情趣,卻在拉開領口的那一刻,著實愣住了。

 

  一個頗為顯眼的紫色瘀青就落在對方的右鎖骨上。

  應該沒什麼的……當然沒什麼,他身為范統的戀人,不該有其他的猜忌。那實在是太幼稚了,絕對不符合他的個性。

  可是白天時發生了那樣的事情,黑色的心情還沒全部收拾起來,他──

  「范統,這是什麼?」輕點了那個瘀青,修葉蘭低聲詢問,現在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好怕會做出傷害范統的舉動。

 

  不能傷害對方。

  要是范統離開他了怎麼辦?

 

  「咦?啊、昨天在改公文的時候……」

  「有人碰你了嗎!」音量不自覺地變大,語氣裡是濃濃的醋意。

  「……很不想睡,往桌下倒,就被毛筆戳到了。」停頓了好幾秒,范統不太喜歡這樣咄咄逼人的質問語氣,令他很不舒服。可是,既然都察覺到異樣,如果不放些體諒之心,那也太殘忍了些。

  「……毛筆?」修葉蘭蹙眉,接著紅了整張臉。

 

  原來這人也會害羞啊。范統下這麼一句話。

 

  「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懷疑,而是、而是……啊。」好狼狽,這麼醜陋的樣子──他又愣住了。

  范統緊緊抱著他。

  「不好啦,你也該聽聽今天你發生了什麼事?」安撫的語氣,范統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讓這人有了如此反常的行為。

 

 

  范統耐心的聽完了修葉蘭的所作所為,以及那些正在啃噬著他的回憶。

  「……」

  「我、完全被回憶束縛,今天會發生這種事都是因為──」

  「不是你的對,當時假的是無可奈何,你該把責任都怪到自己身上。」范統思索了一下,「你說的那個,我沒有一點印象,珞侍好像沒注意到那人,你不必太擔心。」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哦,那爾西現在不是還挺好的嗎?」好難得的正常話啊,大放送嗎?「他好像也有要耿耿於懷的樣子,畢竟你現在已經在他身邊了嘛。」

  范統笑了,接著一顆頭埋向他的頸窩。

  「范統、嗚唔──」像是在撒嬌,修葉蘭總算是冷靜下來,原本波瀾萬丈的內心就這樣被安撫住。雖然缺口還是沒補上,但總算是緩和了些。

 

  「……欸欸、你等兩下……啊……不會痛啦──」修葉蘭竟然壓了那個瘀青,范統忍不住哀出聲。

  「為了向你好好道歉,今天會讓你很舒服的哦?」

  「不要……要壓瘀青!」是不要壓!被插已經很痛了幹嘛還增加痛楚啊!

  「那這樣如何?」他俯下身,輕舔了那個痕跡。

  「很癢……嗯嗯……」被瘀青吸引注意力的范統,並不像小說裡什麼不知不覺,而是他沒法反抗啊!身體已經進入情慾模式,要退也來不及了呀。

 

  修葉蘭勾起笑,脫下自己的遮蔽物,精實的肌肉就這麼露出來,他跨坐在范統的身上。

  用充滿笑意的眼神掃視對方一遍後,修葉蘭俯下身,吻遍他的全身,輕巧且溫柔的。從額際到下頷、從喉結到鎖骨、肩胛到指尖、胸口、腹部、直到腳趾、直到全部,他通通都要做記號,尤其是那個該死的瘀青。

  范統嘴裡嘟噥著,不時夾雜著細碎的呻吟,他的眼半闔,修葉蘭柔軟的唇像羽毛,這樣又細又密的刺激早讓他陷於迷醉。

  看著這樣的表情,修葉蘭不自覺地呼吸加重,嚥了口口水,忍不住的情況下終於把唇覆上范統的,恣意熱吻。他輕易的奪去了對方口中大半的空氣,舌靈巧地在溼熱的內壁滑動,彷彿只是在熟悉稍微有些生疏的接吻技巧。

 

  「嗯……唔……」范統被動的、感覺到了這吻裡帶著少許的粗暴。

  為什麼?

  硬是撐開眼皮,他從修葉蘭染上情慾的眼中望見了自己、和無助。

 

  你能接納我嗎?

 

  啊……差點忘了,這混帳好不容易脫下了總是泰然自若的面具,露出最裡面的東西,成了「這個修葉蘭」。

  不過不管是哪個,他都、他都……喜歡啦。范統有些不情願地在心裡偷偷承認。自己早就看過了這人各式各樣的記憶和做過的事情,加上自己也是個成人了,人會有些缺陷也是正常的嘛,用平常心看待就好。

  「范統,不要分心嘛──」貌似是撒嬌,修葉蘭用鼻尖蹭著范統的耳廓,熱氣就這麼噴在耳邊,引起酥麻的快感,「我會寂寞。」

  「……不知道啦。還不是因為你。」有些受不了的撫上壓在自己身上這人的後髮,范統壓著已經開始迷離的理智,進行最後的理性談話。可惡,連重點都還沒碰到自己就快射了是怎樣!超讓人煩躁的啊!

 

  「沒有人怪我、也有人有資格怪你,你已經很不努力了啦。還有、還沒有就是……。」范統到後來聲音細如蚊蚋,基本上只有嘴型。

  「……范統、你說什麼?」修葉蘭愣了很久,才意識過來,方才眼前的戀人說了多麼驚人的話。

  「啊啊──壞話只說兩萬遍!」

  「范統~范統~我喜歡你、我愛你!對你的話幾萬次都可以!你再說一遍!」

  「…………………。」范統這次乾脆在修葉蘭的耳邊重複,竟然沒有反話。

  「我、我知道了!范統我們去結婚好不好?」

  喂喂,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啊?意思相近沒錯可是好像有點詭異耶?范統覺得有些無力,明明就想要坦率的好好表達自己想說的話,可到半路老是被這個傢伙破壞掉氣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恥度就這樣崩壞掉……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人。

  「唉……隨便我吧。」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所以、沒事的。」

 

 

 

  這次是范統按捺不住的擁上前索吻。

 

  修葉蘭先是驚訝了一下,便討好的張開嘴迎合,同時將手滑向他的下腹。「啊……」終於被觸碰,他吐出不知為滿足亦或是誘惑的嘆息。修葉蘭他那略微冰冷的手指握住了范統早已腫脹不堪的莖部──在修葉蘭吻遍他無數次後──這樣好像正在經歷第一次的處男啊、真令人不爽,范統舒服的瞇起眼。

  「唔、嗯。」呻吟被牙關緊緊咬住,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這麼久,他依舊無法放任自己無謂地叫出來,一般來說都要等到生理淚水像不用錢一樣的流出來,看不清自己和對方、理智完全消失無蹤的那刻,他才會……

  修葉蘭並不著急,他細心的服侍這位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親吻變得綿密而溫柔,現在他滿嘴都是對方的味道──吶、如果是另一種意義的「味道」,他也挺開心的。只是一直到現在他依舊不敢嘗試,以現在來說這樣的性愛就足夠了,再多下去他怕范統會被自己玩壞。

 

  手上的動作或輕或重,身下的人由於弱點被抓住,不管是表情還是反應,完全被玩弄於股掌之間,這番景象被修葉蘭以欣賞風景的目光收入眼底。

  一下子,大量濁白噴灑在修葉蘭的掌心中,「啊……」范統難為情地摀起臉,每到這個時候,不管有沒有用他就是會下意識的這麼做。大概是因為修葉蘭總會在這時刻用戲謔的眼光看著,說「還真多呢」之類的話來調戲自己,雖然罵過很多次了,他還是會這麼做。

 

  「真好……」范統聽見這次是新的反應,他打開了指縫,「這些全都是我的哦。」他用指尖沾了少許,用最情色的表情,在舌頭劃上一記。

  靠!這傢伙!范統控制不住的紅了臉。「哎呀哎呀,又站起來了呢,那我們繼續吧?」修葉蘭笑笑,一根手指探進甬道內,內壁像是期待已久般的濡濕,隨著手指的到來而收縮了一下。

  觀察著他的反應,見范統僅是呼吸變得急促,他插進第二根手指,更是完全被吸住,看來真的太久沒做了,就算范統不說,身體還是會本能地索求交歡的慾望,真的是……

  「太可愛了。」

  范統有聽見這句話,他該反駁、可是──「呼嗯……嗯、啊。」他快要撐不住了。身體被進入的愉悅早已啃食掉所剩無幾的理性,剩下的只是本能上的慾望,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修葉蘭的……

  「慢一點……出去……」他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扭動,腦袋已經不太清晰的情況下,他伸手撫向修葉蘭的臉龐。

  「……」他瞪大眼,現在范統就像一塊美味可口的蛋糕,身體很可口就算了,連表情、動作都是如此的令人心癢難耐。修葉蘭露出笑,偏過頭舔了貼在臉上的掌心,范統受驚地縮回手。

  他低低笑了聲,繼續進入第三根手指,這次被吸附的感覺更為強烈,他想等到真的插進去後應該會不一樣吧。

  「……」范統再也無法忍受,他一把拉過修葉蘭的頸子,惡狠狠地在他的耳邊撂下一句話。

 

  「快出去。

 

  嗚啊、今天還真是熱情呢。修葉蘭把手指抽出,握著自己的東西,慢慢推了進去。裡面的熱度迅速包覆著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樣,緊緊的、不放鬆的,而這樣的溫暖令他安心。

 

  已經幾次了呢?為了安撫自己的情緒,像這樣讓自己索求,從這樣的疼痛、快感、愉悅中獲得「真實」的感覺,還有對於自己的「贖罪」。

  「……」修葉蘭深吸了一口氣,便開始擺動自己的腰,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撞進肉裡、心臟裡、靈魂裡。

  「啊、啊!唔……嗯,嗚、嗯啊!」范統緊抓著床單,叫聲隨著撞擊的節奏破碎而斷斷續續,他不時縮起肩膀,卻又因為舒服的快感而微揚起頸脖,汗水性感地從額際流下。

  修葉蘭把手撐在范統兩旁,用這樣居高臨下的視角觀看這般美好、且只屬於自己的美景,真的是人生一大樂事呢。現在他的身心都處於極度興奮的狀態,真怕等等會不會失控呀?

  腰部的律動速度逐漸加快,范統沉浮在性愛帶給自己的快感中,放鬆了羞恥心和原本緊繃的身體,他的大腿早被分得大開,小穴承受著男人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呻吟不受節制的從口中溢出,刺激著修葉蘭的耳膜。

  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兩人都陷入意亂情迷,修葉蘭更是把速度加快、進入得更深,他想要、他想要這個人!接納自己的一切,讓彼此就只有彼此。

  「啊、嗯……」

  「呼……」

  兩人先後釋放出來,黏膩的液體相互交融,他們的下身緊緊貼合著,修葉蘭有些疲累的把身體壓上范統的,翻身後面對面側躺著,但還是沒從范統的體內拔出來。

  「欸……腳、右手不會痛……」范統脫力的抗議。

  「好好、那等一下再進去一次哦?」慢慢地退了出來,精液伴隨這個動作從股間流出,稍微從混沌不清恢復一點意識,這樣的景象令他感到羞恥萬分。

  「親愛的不要害羞嘛、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更可愛哦?」修葉蘭笑著在范統臉上香了一口。

  兩人相擁著,享受這短暫的休憩片刻,接著修葉蘭注意到范統的臉有點紅。「嗯?怎麼了?」

  「你、的手……」范統眼神游移,面頰愈來愈紅。

  「……噢,這樣啊。沒想到你這麼迫不急待呢,呵哼。」修葉蘭惡趣味的笑笑,故意抵在范統下身的大腿蹭磨了幾下。

  「唔……」無法控制地又站了起來,范統差點把臉埋在手掌中。

 

  「吶、范統。」修葉蘭坐起身,一手握住對方的熱度所在,用極其魅惑的表情和聲音輕道,「自己坐上來吧?」

 

  糟了,就是這樣忍不住地想欺負范統啊。修葉蘭正打算改口,卻發現范統沒有立即的駁斥自己,反倒是跟著坐起身。

 

  換修葉蘭驚訝了。

  「……唔。」他戰戰兢兢的兩腳跨跪在對方身上。雙手扶在修葉蘭的肩,緊咬著下唇,大概是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真的這麼做而脹紅臉。

  哎呀哎呀范統真的好可愛!就算范統這次真的退縮了他也沒關係,現在他只想要狠狠的插入、「──那個啊、范統……」不用勉強了這次就讓我來吧!

 

  像沒聽到般,萬般羞恥下,范統邊調整進入的角度,邊扶著腰,慢慢的坐下去。「啊……」被頂進去時還是發出了無可避免的聲音。

  望著正跨坐在自己身上的范統,露出可愛的表情,嘴裡吐著迷人的喘息。他快要把持不住了,想要用力推倒、進去後又出來、再深深地插進最裡面的那個點,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只是這次該給范統一個機會。

  「不要忘了還要自己動哦?」聽見這句話,范統的臉如火燒般的熱辣起來,又是掙扎了許久,才緩緩動起腰肢,可沒幾下他實在是難以承受這般舉動,把臉直接埋在修葉蘭的頸窩不動了。

  「哎呀……」范統可愛的極限到底在哪呢?修葉蘭愉悅地欣賞目前他這角度唯一能看見的耳根,泛紅的。

  接下來的情況,不外乎就是彼此互相索求對方的身體、和心。

 

  相愛著啊。

 

 

  直到都累壞了,他們才罷停。

  「呼……其實,我還可以哦。」修葉蘭笑道。手撫摸著戀人的髮絲。

  「……走關。」范統完全不想理會這個永遠欲求不滿的渾帳。只是說歸說,他還是湊過去,親了修葉蘭的頰。「這樣就不好了吧。」

  「哇啊──范統范統范統!」你怎麼能這麼可愛?這樣會讓我越來越喜歡你的啊。

  「……」范統閉目,不打算回話,剛才那些讓他累得想睡。

  修葉蘭也沒再鬧,細心地替范統蓋上被子,自己則觀察他的睡顏。

 

  他覺得他真的好喜歡范統。

  無可救藥、難以自拔,沒有任何退路的那種喜歡。

 

  各種方面來說他都病了,本質上的那種病。唯一的藥便是范統,能夠暫時抑制,只是他已經沒辦法痊癒了。

  永遠也沒辦法。

  除非他忘掉,才會有出口。但是那些不能忘,那些是他的「罪」,他會更加痛恨自己。

  那是靈魂的缺口。只是自己已經是碎片了,還談得上缺口嗎?

 

  但是范統願意包容這樣的他、這樣的修葉蘭。

  天底下還有比這般更幸運的事嗎?

 

  他看著范統,藍色的眼流轉著光采,內心充斥滿滿的感謝、愛、愉悅、痛苦、難過、興奮……各種奇妙的情感。既然范統都願意了,他當然也會嘗試擁抱過去,縱使會陷入黑色的漩渦。

 

  吶、范統,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哦,你可要好好負起責任。

  你不能離開我、我也不會讓你離開,就算要動用非和平方式甚至是最極端的手段,我一定會讓你留在我身邊。

 

  約好了哦,范統。

 

  「我愛你。

 

 

 

 

 

 

 

 

 

 

  隔天的上午,珞侍接到了修葉蘭打過來的符咒通訊器。

  「那個啊──珞侍,范統托我轉達他今日不能去上班的消息,麻煩你對他多寬容一下。

  「……他還在睡覺?腰痛?」

  「是呀你怎麼知──不是的!不要誤會,他真的只是昨天太累!然後、受了點傷。

  「運動過度吧,我知道了。就算勉強他來大概也沒什麼實際用處,就讓范統休息一天吧,不過還要麻煩你轉達他之後可能要加班。」受傷什麼的大概是太過頭才會傷到那裏。

  「是這樣啊,我今天回去會告訴他的,可是不知道能不能在不被揍的情況下──等等,那爾西你為什麼轉身?……我沒有縱慾!──那先這樣,再見了珞侍。那爾西你說清楚什麼叫『你這糟糕的傢伙』啊!」就這樣被掛斷了。

 

  ……珞侍望著符咒通訊錄,接著露出笑。

 

  閃屁啊他們。

 

 

  「剛才是誰呢?陛下。」違侍詢問,方才他從珞侍的眼中看見了殺氣。

  「范統,他受重傷沒辦法來了。瑾廉,今天只有我們一起改公文呢。」他笑得燦爛,心情甚是愉悅,獨處的大好時光啊。

  「重、重傷?」

  「嗯──就是你絕對不會讓我受的那種傷。」隱晦的說明過後發現對方還是不懂,於是珞侍輕聲在他耳邊說話。

  「!是、是這樣啊……」「呵呵。」

 

 

 

 

 

 

  范統正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其實昨晚他並沒有聽漏,那句最後的告白──

 

  明白的。那句話背後的意義,但是他不會逃走。

  就算修葉蘭認為自己什麼樣的人,會做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

 

 

 

  他們不會分開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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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凌嵐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