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從Plurk paste貼上來,如果有錯字歡迎提出,還有排版也有稍作修改,感謝各位
*確定是HE,請耐心看下去。
*非特定勇維或維勇,純粹是想從維克托的角度描寫他對勇利的愛/感受。
*撰寫時才看到11集,關於金牌純屬捏造,感謝合作。
*祝維克托生日快樂,還有YOI的所有人聖誕快樂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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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張開雙臂,我的世界就在我懷裡。
響徹在西班牙巴塞隆納的滑冰賽場的熱烈歡呼,不停歇的掌聲圍繞著日本代表選手——勝生勇利。
勇利到現在依舊無法相信自己究竟辦到了什麼。金牌……?也就是冠軍?他和維克托的結婚?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看著已經進到當機狀態的勇利,輕笑一聲後用手抓起勇利的右手舉高。
「謝謝各位!」
「謝、謝謝大家!」勇利僵硬得只能硬擠出幾個字。
維克托身為五連霸冠軍得主面對這樣的場面稀鬆平常,但這次的得冠是他和勇利共同的勝利,意義非凡,不自覺他的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
結婚啊……要去哪裡蜜月呢?俄羅斯吧,讓他帶領勇利去看他生長的地方。
維克托滿心期待他和勇利的未來——
然後,維克托醒了。
——是的,「醒」。
映入眼簾的是他熟悉的地方──維克托在俄羅斯的房子。
「這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剛才、他和勇利……
維克托拿起手機,日期是正確的,和大獎賽同一天,年份也是符合的……等等,他的聯絡人、沒有勇利?SNS也完全沒有勇利的蹤跡,只有YURI……
最後,他顫抖的目光慢慢移動到右手上,
——乾淨纖細的手指,沒有任何飾品戴過的痕跡。
消失了,他和勇利的訂婚戒。
「……」維克托極力壓下了巨大的驚訝和惶恐,深吸一口氣後又倒回沙發。
這時馬卡欽蹭過來,維克托立馬抱住牠。
「馬卡欽……勇利呢……勇利居然不見了……」他不敢用“消失”或“夢醒”的詞,他害怕自己會崩潰。
他需要一點,準備。
「喂喂,YURIO嗎?」
「誰是YURIO啊!誰取的怪名字!」尤里在電話那端咆哮。
對了,YURIO這個名字當初是為了跟勇利做區分。「……你在日本嗎?」
「哈?我在西班牙……話說你為什麼沒來觀賽!這賽季……算了,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已經死了!」尤里罵出聲,便憤怒的掛斷電話。
「……」看來,只有自己還記得勇利吶。
而且時間軸是平行的,自己仍然休息了這個賽季,似乎……什麼也沒做啊。
他真的死了吧。
維克托猶豫了許久,才在搜尋引擎打上“勝生勇利”,出現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維克托納悶地增加了「花滑」這個關鍵字,然而卻顯示了「無此查詢結果」。
維克托怔怔地望著手機屏幕,在沙發上翻個身,舉起右手遮住天花板的燈光,光線從指間穿過,流瀉出散芒。
勇利啊勇利……你去了哪裡呢?
他親吻了空無一物的右手無名指,像是宣誓。
*
維克托毅然決然地來到了日本,來到了九州、來到了長谷津,然後……
「烏托邦勝生」。
太好了……還在啊。
維克托摸了摸站在腳邊的馬卡欽,或許是尋求著勇氣吧,他希望打開門後,能看到那個可愛的身影。
但願如此。
維克托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那扇門。
「歡迎光臨!……啊啦,好帥氣的客人呢。」不管看幾次還是覺得勇利的媽媽長得很像勇利。
維克托有點緊張的清清喉嚨,才開口問。
「您好,請問勇利……不,勝生勇利在嗎?」
「誒?您是勇利的朋友嗎?勇利——」她轉頭一喊,維克托整個人便振奮起來,連馬卡欽也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跟著搖尾巴。
從布簾後走出了一個人影。
黑色的髮絲,藍色的眼鏡,因為天氣關係而鼻尖泛紅的臉龐,是的、他是勇利——
勇利是存在的。
「……勇利?」維克托語調上揚,有些震驚,卻又沉浸於見到本人的喜悅中。
「勇利!」維克托激動地擁上去,卻被拒絕了。
「先、這位先生!我們,我們認識嗎?」這名帶著眼鏡的黑髮男人一把推開維克托,眼神帶著驚訝。
維克托一下子如墜冰窖中。
「勇利、那個……你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維克托喲?」你最喜歡的維克托啊、然後、然後這個維克托……
維克托也喜歡你啊,勇利。
為什麼不記得他了呢。
「不好意思……嗯?我好像見過你?」勝生勇利眨眨眼,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好像快哭出來的俄羅斯男人有點眼熟。
「?!」維克托大驚又大喜,「這樣嗎!你想起來了嗎?!」
「您是……啊,俄羅斯的滑冰選手維克托先生!前天才在電視上看滑冰的大獎賽呢。您是五連霸的冠軍吧,電視上也有做您的相關報導,您真是了不起。」勝生勇利總算認出維克托,但有些不太對勁。
勇利他只知道我是俄羅斯的選手?還有五連霸的事?沒有了?
那……
「勇利,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昨天要看大獎賽嗎?」如果、如果最糟的情況發生——
「啊……不好意思,我本身沒有特別接觸滑冰呢,昨天只是剛好電視臺的放送才……!!」勝生勇利突然被抓住肩膀,說到一半的話語戛然而止。
維克托瞪大眼,似乎是要從勇利身上找出破綻。
「……是我失態了,請替我準備一間房,我想……先休息一下。」維克托鬆開手,長長的瀏海遮住碧藍色的眼睛,而那雙眼充滿了黯淡的光芒。
「嗚……」他蹲下身,馬卡欽才靠過來用牠毛茸茸的身體安慰著自己的主人。維克托一把抱住牠。
這裡的勇利……並沒有滑冰的經驗,也就是說,
失去了和維克托相遇的契機。
他們之間並沒有交叉點。
勝生勇利不會愛上維克托•尼基福羅夫。
不會了,他們已經不可能相愛了……
頹喪地來到日式的客房,維克托放下行李,縮在角落不停地摸著馬卡欽柔軟的毛,像是在安撫自己慌亂的情緒。
怎麼回事呢?在他27年的人生中,並不是沒有失戀過,絕大部分是對方提的分手。
他也不會太難過,亦不影響自己的生活。
他只是不停地在冰上滑行,沒有目標地滑著,在廣大的觀眾席上,居然沒有能讓他多停留一秒的存在。
但是,勇利改變了這一切。
他那閃閃發光的瞳眸,是他的救贖。
Life and Love …是勇利教會他的啊。如果沒有他——
維克托•尼基福羅夫依舊只是軀殼。在閃爍的鎂光燈下,看著沒有目標的遠方。
只是,如果所有人都不認識勇利,那麼自己……到底是誰呢?
這份記憶、這份愛戀、還有那本該出現的對戒,究竟是什麼?
終究是自己的……「妄想」嗎。
維克托握緊拳頭,他已經沒辦法離開勇利,也不可能放棄,若要讓勇利符合自己的希望,那麼必定是要讓勇利愛上自己。
該怎麼做……就取決他的魅力了吧。
*
事情雖如此,日子還是得過。維克托正毫無形象地大啖炸豬排蓋飯。
或許是個性和顏值使然,才在這裡住下的第二天,維克托已經和在「烏托邦勝生」的人們打成一片。
「好好吃,真的是人間美味…!對了勇利,你還是天天吃豬排蓋飯嗎?」
「誒?就是、如果工作特別努力就會吃……」
「勇利是易胖體質,不能吃太多呢。」勝生母在一旁咯咯笑,惹得勇利只能尷尬地搔搔後頸。
「維克托先生,請問您為何要下來這個小地方…呢?」斟酌了一下用字遣詞,勇利才開口詢問。
對方的到來和理由過於弔詭,讓勇利忍不住想要這麼問出口。無論是明明初次相識卻能道出己名的神奇,或是一下子就撲抱過來的舉動、亦或是知道自己所有小習慣……
「勇利,你會好奇為什麼我會認識你嗎?」維克托答非所問,反倒丟了一個問題。
「呃、有人在網路上推薦我們家的旅館?」
「不……是我在別的地方認識了你。」在另一個世界,那個滑冰的你。
望著、追著、想著、愛著。
現在輪到我了。
隔日。
「勇利,你能來看看我的練習嗎?」
「欸?啊……好的。」勇利想著咦咦咦真的沒關係嗎讓他這個毫不相干的外人在旁邊看?!
維克托帶著勇利來到了長谷津的滑冰場。
微妙的熟悉,但身旁這個當初帶他來的人卻幾乎不記得了,說不定連在這邊有沒有滑冰場都是模糊的記憶。
在場邊,維克托和勇利低聲交談。就像平常他對勇利那樣,只是這次立場相反。
「請你看著我。」
「我會變成最好吃的炸豬排蓋飯。」
如果這樣都還不能吸引到勇利的一絲一毫,那麼他……
音樂響起。
——關於愛~Eros
維克托的眼神在剛開始就朝著勇利誘惑。是的,用「誘惑」形容絕不為過。
因為勝生勇利在一旁看的臉紅心跳。
滑冰是這麼……充滿色氣的表演嗎?勇利忍不住用手遮住了嘴,表達其讚嘆之情和些許的害羞。
維克托在冰上滑著,他滿腦子都是「想讓勇利看到最性感的他,然後愛上自己」,或許、或許能扭轉什麼也不一定。
滑行、跳躍旋轉、各種優美的姿勢、展現表演者最大的魅力。
這就是維克托,請你好好看清楚。
音樂結束,維克托輕喘著,面色有些潮紅。
「你滑得真的很棒!名不虛傳啊。」勇利拍手讚嘆著,他也覺得自己臉熱熱的,卻和身體因素無關,純粹是因為內心被牽動了。
「如何……愛上我了嗎?」有覺得我是最好吃的炸豬排蓋飯嗎?維克托直接而又大膽的詢問。
「誒?!」突然被這麼問,勇利訝異地倒退了幾步。原來是因為這個男人散發的荷爾蒙全瞄準在自己身上所以才……!!「沒有!才沒有呢!」
維克托暗下神色,等待勇利繼續說。
「我覺得、維克托先生您一定是找錯人了……雖然我也叫勝生勇利。」勇利的情緒有點焦躁,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被誤認的憤怒還是其他奇妙的心態致使。「您尋求的應該不是我……儘管我感覺到了您的……激、激情,但是,卻不是因為『我』而產生這些感情,請別再勉強自己了。」
「請您好好想清楚,好嗎?」
勇利留下了維克托在原地,便先行離開。
「想清楚啊……我連我是誰、為什麼我在這裡都搞不懂呢,親愛的勇利。」維克托茫然地脫下冰鞋,怔怔望著偌大的冰場。
*
維克托來到了長谷津的海邊,大浪在岸邊拍打,發出懾人的叫囂。維克托的瀏海被海風吹起,他感覺到了孤獨的平靜。
記憶或許是假的,可就算是假的又如何呢?他已經愛上勝生勇利了,難道愛能回溯嗎?
這幾天維克托一直在想,如果勇利沒辦法愛上自己,他究竟該何去何從。他不願離開勇利,但留下卻又是痛苦的,那麼究竟……
「勇利,我很高興能在那天看到你跳那首歌的影片。雖然不是構成我成為你教練的理由,卻是個契機。」
「我一直覺得你閃閃動人的眼睛萬分迷人,你是我的救贖。」
「你總是能做出符合我期待的事情,像是要達成我願望似的不停努力。」
「你知道嗎?之所以對你的表演心動,除了你的魅力,還有就是在我愛上你的前提下產生的。」
「我明明希望你能綻放屬於你自己的光芒,現在卻又希望你只成為我一人的專屬。」
「我不明白為何世界給我開了這麼大的玩笑,編織一場美夢讓我愛你,卻又殘酷的讓我在這個你不識我的世界醒來。」
「我多麼希望這裡是一場夢。又或者讓我繼續回到那個我們共同努力的夢境,永遠不要醒來,我寧願和你一直在一起。」
「勇利,你還是沒變,你還是你。如此貼心又溫暖,純粹的心。」
「再重來幾次都沒有關係,我會一直重複愛上你。」
「我愛你啊,勇利。」
維克托閉上眼,希望讓風和海洗刷痛苦,然後他要再度回去那個地方,繼續努力讓勇利能回應他的愛。
維克托有種睡著的感覺,又或者是回到初始的狀態。他覺得自己好像脫離了自己的身體,飄渺恍惚的意識持續了一小段時間。
最後維克托又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間純白的房間,陽光溫柔地從窗戶撒進來。房間裡是略微冰冷的空氣和難聞的藥水味,這裡是……醫院?
維克托這時才又後知後覺的感覺到右手邊被重物壓住,他偏頭一看。
是正在床邊沉睡的勇利。
維克托眨眨眼,伸出右手想撫摸他的臉驗證是否為實物。
赫然發現,右手無名指上金色的戒指。
然後他同時也注意到勇利交疊在床上的雙手,右手上閃爍的燦金光芒。
啊……是他跟勇利的……
維克托幸福地簡直要笑出來,但他還是選擇先觸碰這個貪睡的小豬。
勇利睡著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看,而且因為是趴著的關係口水都沾到棉被上了,毫不美觀。但維克托還是溫柔地撫摸勇利沉睡的臉龐,溫熱柔軟的觸感,彷彿如夢一般美好。
不……這時他才真的醒來了吧。
這裡才是他的歸屬。
「……嗯,我睡著了……誒?!維克托!你醒了?」勇利睜大眼,又驚又喜。「你在頒獎的時候突然昏倒,才知道你血糖過低又睡眠不足……真是的不是討論過我有沒有要退役要等比完大獎賽嗎?你該不會因為煩惱這種事才睡眠不足吧。」完全沒有考慮到對方是剛醒來的患者,只是一股腦兒把想說的話全說出口。
「……」維克托沒有說話,就在勇利以為是自己的態度太過狂妄而讓對方拒絕回應時,勇利被維克托吻住了。
「唔……維克托…」勇利吃驚地把手抵在對方胸前,但沒有推開。
脣齒相觸,唾液交融,兩人享受在擁吻的愉悅中。為什麼接吻……這麼舒服啊?還是維克托技術很好?勇利迷迷糊糊地想著,思緒像被漿糊糊住一樣完全沒辦法攪動。
吻畢,兩人額頭互抵著相望,距離極近、似乎連呼吸也交纏在一起。
「維克托…你讓我好擔心…」
「……勇利……我做了一個夢……」
「……?」
「但是,還好是夢呢,好開心我能夠待在這個你也愛我的這個世界。
「勇利……我們結婚吧。」
「誒?好、好的?」勇利還是沒弄清楚對方到底說了什麼,但如果是結婚,無論如何都會答應。
他愛著維克托。
愛了近他一半的人生。
「噗哈、不要用這個語氣,這個時候呢,只要給對方一個吻就好。」維克托一邊說,一邊摘下勇利的戒指,換到左手的無名指。
「來吧!」維克托張開雙手手指,示意勇利做同樣的動作。
交換畢,在唇上落下一個吻後維克托擁住勇利。
「太好了……我們真的結婚了啊。」像是把巨大的幸福圈住,幸福地飄飄然。
這是真實的,他如此的幸運。勇利這個人也能愛自已。
——只要張開雙臂,我的世界就在我的懷裡。
勇利,你就是我的世界啊。
世界寂靜,兩人的戒指在陽光的照耀下綻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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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聖誕快樂!!
2016.12.24 by六十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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