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尚未同居,交往大約兩、三年左右。
*病人出沒。
*R15,肉文筆有待復健所以拉燈了www-
*微虐,不曉得從何而來的虐(?
*恢復手感中,請各位見諒。先跟點進來的各位說感謝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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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村有些焦躁地看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時間,他甚至點開跟御幸的對話紀錄,想確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記錯日期跟時間。
「眼鏡渾蛋居然給我遲到……」他不滿地嘀咕,「嗯?」眼力極好的他發現了自街道彼端奔跑而來的身影。
來了啊。澤村瞇起眼睛,把手環在胸前,擺出準備要罵人的架式。
「呼……咳咳,抱歉,沒趕上公車。」御幸咳了幾聲,滿頭大汗地先行道歉。聽見對方這麼說,澤村的怒火先滅了一半。
「……你怎麼回事啊?怪怪的。」首先光是對方會遲到這點就很不可思議了,再來是這頭亂髮跟布滿皺痕的衣服,這個池面應該不容許自己變成這副德性出現在大庭廣眾下吧?
「沒事、咳咳,不小心睡過頭而已。」好不容易緩過氣,御幸直起身子,用手隨意耙耙頭髮,頗帥氣的樣子,引來幾個經過的女性注視。
「……」澤村有些不爽,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態,他伸出手幫御幸整理衣領。
「怎麼了啊?突然這麼熱情。」御幸壞笑,把手插在外套口袋裡。任憑澤村手法笨拙地替自己撫平衣服上的皺褶跟衣領。
「不要囉嗦……等等,你發燒了?」手指碰到御幸的脖子,溫度高得嚇人。澤村反覆摸著御幸的頸脖,「喂,你──」
「就說沒事。咳咳……好了,你不是要我陪你去買東西嗎?」
「笨蛋。」澤村看了下手機裡的月曆,買東西的行程並不急切。他扭頭對御幸惡狠狠地道,「你在這邊等著,不准被搭訕。」
「……」御幸維持眼鏡的樣子沉默數秒,然後獨自對著澤村氣呼呼的背影輕笑幾聲。
澤村很快就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白色塑膠袋,上面印有藥局的名字。
「給你。」
「這什麼……口罩?咳咳、你幹嘛買口罩?」御幸不解地問。
「給我戴上,咳成這副德行想傳染給誰啊?」澤村一邊說一邊拆開包裝袋,然後遞給御幸一枚口罩。
「……」御幸像是被罵的小孩一臉憋屈,悻悻然地戴上口罩。「喂,澤村,你買的這個口罩怎麼有噁心的味道……咳咳!」音量被口罩遮擋了大半,變成有點奇怪的聲音。
「才不噁心,是草莓香味的口罩。」澤村把口罩跟袋子塞進背包,「御幸,去我家?」
「哈……?」
「病人給我好好休息,買東西就算了。」瞄到御幸的眼神,澤村才微微低下頭,「反正、就我們兩個……也可以。」
「……」
沒多久推特上出現了一條熱門,標題是某職業棒球選手在大街上熊抱某大學棒球教練。熊抱時間持續了有十秒之久。推主是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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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門,趁著御幸在彎腰脫下鞋子時澤村從他背後踢了幾腳,「笨蛋御幸,居然抱那麼久!還是在其他人面前……啊啊,我們球隊的學生傳訊息來了!」澤村聽到手機發出叮咚聲,看清訊息後喊了出來。
「我看看……這個山田是誰啊?喂,居然跟你聊這麼多東西?」御幸一把搶去手機,看見對方似乎熱情得過頭的訊息量而不滿地嘟囔幾聲,接著帶走手機丟下在玄關脫鞋的澤村往客廳走去。
「嗯──」御幸思考幾秒後回了幾個字。才把澤村的手機放在桌上。
「……喂!御幸一也!」跟著進來的澤村看到對方又回覆了訊息,定睛一看內容是『我不會說出去的!教練請放心!請和御幸選手放心地在一起!』澤村點開看從自己手機發出的上一句訊息,『那是我男朋友,御幸一也。』
面對呈現炸毛狀態的戀人,御幸把澤村擁入懷中,「親愛的……」
「──!!」澤村高漲的情緒被迅速安撫下來,「笨蛋。」就著被擁抱的姿勢,澤村紅著耳朵回抱。「我在學校裡還要混的啦……嘛,我是不討厭,可是要是被媒體知道的話,你說不定……」
「放心吧,笨蛋不用想太多。」惡質地捏捏澤村柔軟的腰部,感覺到對方沒有出現預期內的反應,才又繼續道,「沒事、我們在一起的話,一切都沒事的。」雖然這麼說似乎太狂妄,但他就是想說這句話。
只要握緊彼此的雙手,一定可以──
「咳、咳咳咳咳!」御幸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大概是氣管被刺激到了,咳得眼角似乎帶有淚水。
「沒事吧?我拿水給你。」澤村推開御幸,一臉擔憂地望著他。轉身要找杯子的時候手被抓住了,用力一拉、天旋地轉,轉眼間澤村已經被御幸壓在床上。
「病人不准發情啊,粉紅口罩變態。」澤村沒什麼好氣地抬眸瞪向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御幸原本想笑,冷不防又咳了幾聲。「咳咳!咳咳、這是情趣啊,澤村。」
「情趣個鬼,起來!給我好好休息──唔!」增大推開的力度,沒想到被壓得更加過分,甚至戴著口罩就把唇欺上來。口罩上的草莓香味就這樣撲鼻而來,澤村難受地皺起眉頭。
「怎麼樣?懂我的感受了吧?」只能看見瞳眸,是那種熟悉又欠揍的眼神。
「……我覺得粉紅色跟你滿搭的。」
「我也認為粉紅色很適合你,就像現在這樣。」他一隻手撐著、另一隻手撫上澤村因為害羞而泛紅的臉頰,可真是另類的「Pink mask」呢……
御幸把口罩拉下,卡在下頷處。因為發燒的關係面色潮紅,眼中已經染上慾望的顏色。
望見這樣的光景,澤村嚥口口水,臉頰依舊紅通通的。
御幸慢慢低下頭,「會傳染的……可以嗎?」
已經近得沒有辦法看清楚對方的臉了啊……澤村稍微抬起臉,就碰到御幸的唇。
……
一發不可收拾。
唇齒相觸、唾液互溶、十指緊扣,好像已經沒有辦法再分辨誰究竟是誰,大腦發熱,完全無法正常的思考,只是滿腦子的「好想要……好想要……」
「「我想要這個人的全部。」」
肌膚也是熱的,在親吻的過程中發現耳垂是令人驚喜的低溫,便欲罷不能地不停舔吻,惹的澤村一陣顫慄。
「喂……笨蛋、嗯,不要一直舔那裏啊……」
御幸充耳不聞,只是更加急切的進攻。
衣服早已凌亂不堪,但兩人也不管那麼多,一方是迫切地想要進入、另一方是強烈地渴求對方。
澤村清醒的意識只停留在御幸拉開自己內褲時那刻,再後來就一片混亂了。
*
總結下來就是久不見面的戀人,如乾柴遇上烈火的一場情事。澤村半起身,恍惚地看著自己從腹部下處一路延伸到腿根的點點吻痕。
旁邊是睡得香甜的御幸一也。沒看過這麼……這麼直接的畫面啊。澤村無意識地去撓撓御幸的鬢角。
「嗯……醒了?」御幸很快地睜開眼,扭身一把抱住澤村。
「真好啊……真好。」
「哪裡好?」澤村套上內褲,隨意地開口。
「我爸說、在這世上如果有人能和你一起起床,真是最棒的一件事了。現在我終於懂了啊──」御幸大概是還沒完全睡醒,一股腦兒的全說出口。
御幸好像是、單親吧……澤村冒出這麼個思考泡泡,但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他也沒想過這句話背後究竟藏了何等意義。
「那真是恭喜你啊。」澤村拍拍御幸的肩膀,「起床吧,我們去吃早餐。」他下了床,忍著身後的不適走進浴室。
「嗯──我好像、感冒好了,你應該沒事吧?」御幸伸完懶腰後,很快地走到浴室替澤村清理跟按摩。
「大概沒事,我現在感覺還好。」澤村拍掉御幸繼續朝後穴摳挖的手指。
「欸、我說澤村啊……我們要不要同居?」在按壓腰部時,御幸貌似不經意地問。
「……」澤村沉默。
當初他們畢業後御幸就問過自己要不要和他同居,但他拒絕了。
原因是還有所顧慮。
至於顧慮什麼,澤村沒有說清楚,他也不想弄清楚。
他們都還太過年輕,當時。
但是現在……
「看你的事後服務囉,御幸先生。」澤村露齒笑,依舊是那充滿生氣的笑容。
御幸馬上低下頭親吻澤村,溫柔得像是撒嬌。讓澤村來不及說出下一句話。
──背包裡早就準備好備份鑰匙了,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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