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而行

第一次打單篇，我不知道好不好，但是我會進步的。

內容的部分可能會有些不協調，嗯……沒關係、人人都有第一次嘛哈哈哈（艸。

一點點的Ｒ，只要別刻意去看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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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印象中，他一直是個善良又熱血的笨蛋。

　　所以他也沒想到他交到一個可愛的學妹當女朋友時心理的衝擊會這麼的大。

　　現在才察覺到對你的感覺……還來得及嗎？

　　「我說你、別再炫耀你新交到的女朋友了！」我一臉想把他剁個碎屍萬段再丟進太平洋餵魚的樣子看著對方。

　　「你看你看！這是我前陣子和她約會的時候拍的！」他秀著手機相簿內的照片。

　　「幹、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對他比中指，暴怒。

　　「請保持安靜好嗎？」一個不大不小有些慍怒的女性隔著口罩發出聲音。

　　「啊、對不起。你看！被罵了吼？」他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對著她，接著朝我擺出鬼臉，雖然想一拳給他過去但是礙於捐血用的針頭就插在手上為了安全著想我想我還是做罷吧。

　　我們都陷入了安靜，他低頭不停看著手機、我則是用單子遮住了臉，但還是有縫隙可以朝他看過去。我的思緒就像外面的雲一樣綿綿不斷地蔓延到千里外。

　　那個時候認識他，是在高二時學校有捐血車來學校，考慮到我那天很剛好的滿了十七歲，紀念性的就在那裏填下了單子。他就在我旁邊寫著表單，大概是瞄到了我的生日跟填寫日期吧，他就突然笑著對我說話了。

　　「挖賽你今天剛好滿十七耶！超剛好的喔！」

　　「……」

　　「哎來捐血就是要開心點啊！剛好又是你的生日……對了！還沒跟你說吧？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之後我才知道他是隔壁班的人。

　　我永遠不會忘了他在我記憶中白痴的出場方式。

　　卻也無法忽視那天產生的在我心中甩也甩不開的情愫。

　　本來以為可以好好隱藏起來的。

　　就像一顆種子的堅硬外殼，不會有暴露在空氣下的可能。

　　直到那天他告訴我有學妹跟他告白而他也接受的事實。

　　聽到這件事的我也只能點點頭、然後勒住他的脖子笑說怎麼可以早我一步死會的話。

　　於是我發現了、這份不會被接受的感情。

　　不能說、不能說。

　　我也只能在心裡這樣暗暗的發誓。

　　但是總覺得這份感覺越來越壯大，只怕總有一天我會受不了的對他說出來吧！到了那天、若真有那麼一天，勢必是要離開他了。

　　或許是交了女朋友的關係，我們不再像以前什麼事都搭在一起，他還是需要陪伴女朋友的，這種事我瞭、嗯！至少現在我還是會跟他定期約出來一起捐血，這份停留在此的回憶不會淡掉。

　　「欸、你的神還在嗎？走了啦！」那個該死的傢伙抽走我手上的單子，把陷入回憶的我拉起來。

　　「呃……抱歉。」抽回他抓住我的那隻手，我扶著有些昏沉的腦袋，一步步走下捐血車。看來還是不能想太多的回憶啊。

　　「……你怪怪的。」他看著我，一臉古怪的對我說。

　　「我一直很正常。」總算回復了精神，我認真地看著他。

　　「你看起來正常的話就代表你不正常。」

　　「繞什麼口令啊！」我一手巴向他的頭。

　　「哈哈哈這才是正常的你──」

　　他笑著閃掉我的攻擊。此時我感覺到有人拍了我的肩膀。

　　「唷！學長！」

　　「……」聽到這熟悉的稱呼與聲調，我像是有寒風吹過背脊一樣抖了一下，才慢慢轉頭。

　　「啊，是妳啊！學妹。」我乾笑了聲。學妹是我家鄰居的小孩，跟我家的交情算不錯，常常跑來找我看電視。

　　「欸！難得在這裡遇到你啊！我也是來捐血的！」操！妳捏就捏、捏我剛剛針插進去的地方幹嘛！欠打的死小孩！

　　我瞪著她，她卻像沒事般地繼續說下去。

　　「對了！你知道我家今天要辦趴踢嗎？」

　　「幹嘛？又要找我去打雜了喔？」

　　「才不是咧！這次趴踢是慶祝我滿十八啦哈哈！」

　　「喔。然後呢？」還不是一樣是死小孩。

　　「你很無情耶！我脆弱的心靈都碎成一塊塊的了！」不要臉這部分倒是成長不少。

　　「我只想把妳撕成一片片，丟進海裡。」

　　「欸你真的……算了算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誠心地邀請你今晚來我家參加趴踢。」

　　「不要，我不想參加那種累人的活動。」跨上摩托車，我把安全帽戴起。

　　「走了阿尹。」我叫他的小名，示意要他坐在後座。

　　「喔、好。」他也戴上安全帽，我發動引擎。

　　「欸欸欸！學長！我是說真的喔！你要來可以啊！我超期待你來的耶！喂……」把她的話拋到腦後，我催足油門就走了。她的聲音縮小直到消失在街角。

　　「她是誰啊？」阿尹在我背後問。

　　「鄰居女兒，加學妹。」

　　「我靠你認識那麼極品的學妹喔！嘖嘖！還是鄰居女兒……你該不會要使出近水樓台先得月這招吧？」

　　「哪來的極品、哪來的月你倒是說說看！我百分之兩百不會動她的，只是徒增我的困擾。從小一起長大還會不知道她真正的德行嗎？阿尹。」紅燈，我停下摩托車，義正詞嚴地否決掉他說的可能性。

　　他難得的沒有再說一些有的沒的，我也懶得再問。綠燈，我再度催油門，回到家。

　　說是家，其實是上大學後租的房子，因為離家很遠。恰好阿尹也跟我上同間大學，就一起住在這，分攤房租。

　　……呃，跟他上同間大學絕對是巧合！才不是我故意跟著他來的呢！哈哈哈哈……

　　「你、說的是真的嗎？」一個極輕極淡的聲音傳進我耳裡，我猛然回頭，只看見阿尹剛把安全帽放在一旁。

　　「幹嘛？」他問。

　　「……沒事。」沉默了會兒，大概是錯覺吧。我搖搖頭。

　　「喔。」

　　「唉，不想回去家裡。」我一頭栽進床，把臉埋在枕頭內。

　　「今天禮拜五欸！難得你會不回家！」

　　「反正又沒什麼重要的事，還要被那個死小孩煩……乾脆別回去了。」

　　「嗯……」他發出一個別有意味的長音，又繼續說。

　　「那我要去跟我家寶貝去夜市啦！要幫你帶消夜嗎？」我聽見他拿鑰匙的聲音，心裡一陣抽痛。

　　「……不用了。」可惡，我要打電腦到天荒地老！

　　大概是十二點半了，我覺得口有點渴，打開小冰箱的門拿出水灌個透心涼時，門打開了。

　　……回來啦？我還以為他會在外面過夜呢……

　　但是走進來的他不是出門時完好如初的他。

　　臉上紅腫一塊，甚至還滲些血。

　　「才去個夜市就破相啦？」我抽幾張面紙給他，同時轉身要去拿些冰塊，但他捉住我的手。

　　「分手了。」

　　「嘎？」

　　「我跟她分手了。」重複兩遍那三個字，頓時讓我的大腦轉不過來。

　　「……歹勢，不要只是只講結果好嗎？你害我腦袋抽風了。」

　　「去了夜市，我就跟她提分手，直接賞巴掌，很痛。」尼瑪的縮那麼多字衝啥小──我還是搞不懂啊死王八。

　　「你沒事幹嘛跟她提分手啊阿呆！今天早上不是還在那邊跟我炫耀嗎？」

　　「因為你。」

　　「喔是我喔……幹你突然說我幹嘛啦！」

　　「誰叫我喜歡你。」

　　我一下子紅了臉，而且不敢看他。老媽啊──我有沒有聽錯啊！

　　「你、你也腦袋抽風了喔！」

　　「沒有、我是認真的。」

　　「認真就認真……誰會相信你的話啊……」他一定是嚇唬我的！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

　　「你從來沒看過我前女友的照片對吧？」

　　「誰要看那些閃死人的東西白癡──」一不小心對上他那柔情似水的眼神，差點讓我融化了，該死。

　　「你自己看。」我忍不住看了，啊啊，果然很可愛，幹什麼沒事甩掉呢？

　　「她的特徵，跟你一模一樣。」啊、我好像注意到別的地方了，我跟你懺悔、阿尹。

　　「看著她，就會讓我想到你。但是我發現這樣是很不道德的，不能隨隨便便玩弄人家的感情。所以我決定、要告訴你。」

　　「如果你覺得很噁心，要打可以、但是不要再打這邊了，你可以打另一邊。」

　　「然後我會在隔天搬出去，乾乾淨淨。」

　　看到他認真的說了那麼多帥氣的話，我就覺得我怎麼會喜歡這種笨蛋──卻也慶幸著。

　　原來他也喜歡我。

　　我把身子朝他前傾，他閉上雙眼，似乎是準備要接受我痛打了──這個笨蛋，我連一個字都還沒說他就幫我隨便決定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了？

　　我靠近他，在另一邊完好無傷的臉頰上啄了一吻，隨即很快的縮回來。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的所作所為。

　　「就、就是這樣啦！你有什麼意見嗎？」他搖搖頭。

　　「你敢亂搬出去我殺到你家。」我哼了哼，任由他從背後親吻著我的頸側。

　　「我一直很怕、小凱。」幹、這什麼！這什麼肉麻的叫法啊！才剛答應而已！

　　「我很怕你會喜歡你的學妹。我今天看到她跟你說笑的時候，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加上你又說什麼不可能會喜歡她什麼的……明明你常常說話不算話！所以我就、我就決定跟你說啦！」

　　「我啥時說話不算話！」我抗議著。

　　「有啊！之前明明說好去遊樂園要一起去的，你就爽約！」

　　「還不是因為除了我們還有你女友啊！我沒事當燈泡幹嘛！」

　　「那我們明天去啊！就我們兩個。」

　　「……」我看著他。

　　「……」他睜大眼睛，露出我從沒看過的表情。

　　臉上一熱，點頭。

「啊……不行嗯……」

「有啥好不可以的？」

「啊嗯……這樣我們以後要怎麼去捐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