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而行

＊好久不見的番外。
＊傳說中的、屬於柯日辰的戀愛。（不過第一人稱不是他（Ｘ
＊尚未完結，確切字數不一定（說不定會飆破一萬）
＊寫了之後才發現這位哥哥還真是個宇宙無敵遲鈍面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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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這一定是命運。

　　當我知道是柯日辰那位恩人後，我的確這麼地想著。

　　一個閃神，大量的水灌進口鼻和耳朵，我連忙撐起身子，劇烈的咳嗽著。想把流進肺部的水給咳出來。

　　從浴缸起身，細小的水流順著我的肌肉線條滑了下去，我拿起毛巾把頭髮和身體擦乾，接著走出浴室。

　　「哥哥，你又摔進浴缸嗎？」小薇飄了過來，用著骨碌碌的大眼看著我。

　　「只是水進到鼻子，沒什麼。」我笑笑，用手揉了揉早已通紅的鼻子。

　　「才不是沒什麼！自從那個怪怪的大哥哥來過我們家後就常常這樣！」小薇抗議著，又咬我的手臂。我呵呵笑，雖然毫無觸感，但心理作用下還是會不自覺的發癢。

　　「我要去問梓翔！跟他說哥哥變得好奇怪！」她飄起身子，連個讓我反應的時間也沒有就直接穿過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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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老師卡好啊啊啊──！！！」就在我愣了幾秒後隔壁傳來了慘叫聲。

　　當我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去鄰居家關切一下情況時，我家的門被硬生生地撞開了。

　　「叫你管好你家這隻是聽到哪裡去了啊！」他很順腳的把鞋子甩在玄關，拎著小薇朝我這裡快步走了過來，而被抓住衣領的小薇只能用無辜的眼神看看我又看看夏梓翔。

　　奇怪？怎麼我抓不到小薇而這位我的同系同學抓得住？連真實的物理存在（牆壁）都擋不住了他怎麼能……？

　　「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喂──」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那個，薇她如果硬要去你家，我也擋不住。因為我抓不到她。」我無奈地伸出手晃過小薇的頭想要證明我所言不假，反倒小薇驚叫出聲。「呀──哥哥你不要這樣！」

　　「……」我突然想起來小薇很討厭我直接用手恣意穿過她的身軀，那樣讓她覺得自己是異物。

　　「……這笨蛋是從哪學來的啊……啊隨便啦！你家教育方針我才不管。」他整了整呼吸，「這笨傢伙在我做『重要的事』時闖進來，嚇得我都縮起來、要是我陽……咳，不沒事。總之，不要讓她在晚上過來，聽到沒有！要來至少也打個招呼。」他放下小薇，用著極為凶惡的眼神瞪著我。我不為所動的按照他的話看了一下，嗯……難怪褲襠的地方有點溼。

　　「你看屁啊！渾蛋！」像是察覺到我的目光，他用手遮了一下。仔細想想其實也沒必要遮，他又把手移開。

　　「對了、那你家這隻來找我幹嘛？如果只是單純惡作劇我現在可以馬上送你一拳──」

　　「人家不叫這隻！是御薇！還有不准打哥哥！」小薇咬上夏梓翔的手臂。

　　「好好不打……快講為什麼啦！我想回去睡覺。」他的語氣不耐起來。

　　也罷，現在趕快問一問總比到時候再親自去他家好。

　　「柯日辰同學他……」

　　「柯日辰？你找他幹嘛？」他微微皺起眉。

　　「那個奇怪的大哥哥自從那天來我家後就變得很奇怪！都是他害的！」小薇直接插進我們的對話來。

　　「蛤？柯日辰他？你？」他說著不符合文法的話，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正在極力用他的腦子在補充我跟柯日辰之間的關係。我靜默等待著他思考完現在的情況，果不其然，一分鐘後他的表情回復過來。

　　「呃……那你妹說的奇怪，是指什麼？」

　　「哥哥泡澡時會想著大哥哥然後就摔進浴缸！」小薇替我回答了。

　　我則繼續補充，「其實我是想要跟你多問一點……柯日辰同學的事。」

　　他的臉色變的鐵青起來，顫著嘴唇開口，「所以你、你對柯日辰……」

　　「哥哥喜歡他！」小薇突然叫出來，讓我有點吃驚。

　　但也就只是有點。

　　「……」

　　「……」我看著夏梓翔，他也看著我。

　　「你……好自為之。」夏梓翔艱難地從齒縫內擠出幾字，用著同情的目光看我。「我以為你是直的。」他又這麼說。

　　「什麼直的？」

　　他好心的跟我解釋直的彎的是什麼意思，還有０號１號的意義，我才點頭表示了解。

　　「你不覺得怪嗎？」大概是看我反應如此平淡，夏梓翔挑眉看我。「明明一樣都是談戀愛還多了那麼多術語。我從來沒聽過男女生之間還分什麼。」

　　「那是因為……早就被決定好了吧？男性就應該喜歡女性、反之亦是如此。而我的情感，頂多就是規格外的。」

　　「你不會你喜歡柯日辰很……你連察覺你喜歡他前的糾結情緒也沒有？」

　　「並不會糾結什麼的，只是有種『啊原來我喜歡的就是他』的感覺。」我淡淡的回。

　　「……你還真豁達。」他意義不明的點頭。「好吧，那你需要柯日辰的聯絡方式？」

　　「嗯，另外幫我跟他說我近日內會連絡他。」

　　夏梓翔把柯日辰的號碼和電子信箱給我後，就揮手道別離開了。

　　我看著通訊錄多了一欄名為「柯日辰」的人，輕輕闔上眼。

　　就是這個人……嗎。

＊

　　其實我對於情感的處理方式，一直都是不太敏感的。不管是國小時收到巧克力、國中在抽屜發現的愛心信封，我……原本都不太去在乎的。

　　直到那一天。

　　我親眼看到小薇的心電圖呈現一直線的那刻。好像心裡頭的什麼部分……

　　崩毀了。

　　當醫生宣布完死亡時間，把小薇的臉龐用一塊正方形的白布蓋住的剎那，我曉得，原本內心那塊名為「情感」的部分，已經不復再了。

　　這麼形容很言情，但是或許真的就是如此。

　　別人說失去最重要的人剛開始會變的行屍走肉，我認為我沒有。

　　把妹妹的後事處理完後，我依舊過著我的生活。

　　只是老覺得好像少了什麼。

　　我不再認為食物美味，電視有趣、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我，只能一直、一直的……把自己埋在書堆中，並且樂此不疲。

　　有一天我望著天空沉思。

　　失去父母後本來和妹妹一直靠著父母的大筆遺產相依為命到現在，而唯一的那個人……不在了、真的……不在了……

　　好像有什麼液體從我的臉頰上滑落。伸手一碰，又濕又熱的。

　　「眼淚……？」我皺眉，覺得眼前越來越看不清，模糊得好像眼前起了大霧，可是外面……陽光燦爛啊？

　　手不管怎麼抹，還是看不清楚，最後我終於哭出聲音來。

　　「哥哥。」

　　是的，我不會忘記那天、陽光燦爛。

　　「……小、小薇？」

　　「我回來了唷、哥哥。」她穿的是被火化前我替她選的一件小薇最喜歡的洋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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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頭七已、已經過了啊。」我抽噎著，心情難以平復。

　　接著下一秒，小薇那張小嘴精準地咬上我的手臂。

＊

　　假日。

　　我坐在咖啡廳的某一處，手裡翻著書。小薇則到處在咖啡廳內竄來飄去，去偷看坐在其他處使用著筆電的人寫的東西。

　　「哥哥、你看坐在花盆旁邊的那個人。他寫的東西好奇怪喔、把一個男生壓在地上然後好多刪節號跟驚嘆號。」

　　「是嗎，那說不定我之後也會變那樣。」

　　「？被壓在地上嗎？」

　　「……去看看其他人的吧。」我露出有些勉強的笑。

　　接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踏了進來，他四處張望著，把目光落在我身上，朝著我走過來。

　　「嗨。」我開口。

　　「嗨個屁，要不是梓翔叫我過來我才懶得鳥你。」他拉開椅子坐下，才張嘴口氣就不怎麼好。

　　「你在意他？」

　　「蛤？誰？」

　　「夏梓翔。」

　　「嗯、我喜歡他。」服務生走過來，他點了一杯巧克力牛奶。

　　「我喜歡你。」

　　「……你說什麼？」他詫異的看我。

　　「嗯、我喜歡你。」我淡淡的重複我剛才的話。

　　「你知道你自己在幹嘛嗎？還有哪有人告白是這種告法？」很快的巧克力牛奶被送上桌，他用認為我在開玩笑的語氣回我，吸了一口杯中物。

　　「我知道，我在跟你告白，還有每個人各有各的告白法，我就是我。」我直直地盯著他，他看我了幾秒，接著低下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你應該不能得到你所希望的答案。」他瞇起雙眼。

　　「我並沒有要求什麼。」我抿了抿唇，「只是想告訴你，然後我會用我的方式追求你。」

　　「……你真是個怪人，可惜我不喜歡你。」他瞪大眼看了我幾秒後，勾起了一抹足以魅惑眾人的笑……其實我沒什麼審美的判斷能力，只是從旁邊經過的女服務生就這樣盯著他的的臉而撞到柱子大概得知而來。

　　絲毫不理會一旁的小混亂，我只是頷首，就又繼續沉浸在我的書中世界。

　　「喂喂、然後呢？你就這樣講完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在那邊看你的書？」從對面座位傳過來聲音，我抬眸又點點頭。

　　「不是說要追求我？不表示一點什麼嗎？」我這次把整個臉從書本中露出，柯日辰用手撐著頭，慵懶的看著外頭，顯然是要把下午都耗在這裡了。

　　「我是那麼說沒錯，但我想我的追求方式應該和你所想的應該有所出入。」

　　「嗯？那你倒是說說看？」他十分感興趣的調整好姿勢，用著期待的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