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而行

＊原本是三千字短篇的，多出來的就是沙必死啦，請大家吃點肉鬆過過癮（？）

＊六月好忙哦下次要在五月先寫好存稿（Ｘ

＊建議先看過《沉月之鑰第二部－第二集 漩渦》的金侍的自述，沒買書的也可以去泉大網誌的試閱區看看，大約是寫一下他對過去的想法。

＊金侍被我寫壞了（摀臉）不過沒有虐、也沒有S-M，只是言語上有些粗暴（？

＊修葉蘭真的陰魂不散（閉目

＊關於這個標題有雙層意思，除了表面上、還有＂打開天窗說亮話＂之意。

＊當時說什麼最後一次寫肉……我在想什麼呢，已經沒辦法再回頭走小清新路線了啊（尛

＊應該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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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艾爾的觀察日記

　　今天前輩似乎心情很好，不過我沒問原因，大概又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吧，上次我不了解而開口詢問，他居然跟我說這個月因為沒有死掉給東方城丟臉所以加薪二十串錢，這……到底該吐槽沒有死掉這點還是二十串錢是不是太少？總之我只要默默看在眼裡就行了，他就是這麼可愛的人。

　　前幾日我總算和前輩在一起了，是戀人的那種。前輩……范統他真的是很好的人，居然和我這種隱瞞大半的身家資料的混蛋交往，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種事，這讓我非常感激，要讓我再開口提那些過往真的有些艱難。

　　前輩不在意那些我是很開心沒錯，可是……這才是我擔心的地方吶。范統他太善良了，如果遇上其他邪惡又聰明的人怎麼辦？……不，我當然沒有特別針對誰，真的。

　　我認為我現在必須做的事情就是變得更強，范統身邊的朋友都是些很強大的人，我這個男朋友不努力一點怎麼行呢？

　　咦？我當然是男朋友啊。：）

＊

　　雨下得很大，還好不是白天而是晚上，否則就要為出門而傷腦筋了啊。范統打了哈欠，站在窗前吹著涼風想。不曉得會不會下到明天，應該不至於吧？

　　「前輩，你要就寢了嗎？」剛洗完澡的金侍推開房門，看見范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還以為自己是不是打斷了范統的思緒？

　　范統轉身，微弱的燭光映得金侍的臉龐輪廓更加深邃，而那雙藍眼似乎散發著隱隱約約的光芒。

　　可惡，好帥。

　　「……再等兩下，吹風。」范統紅了臉，還好現在是晚上看不清楚自己臉上的紅暈，不然肯定丟臉死。

　　金侍眨眨眼，準備上前幾步從背後擁住范統，不料突然一陣強風從窗戶颳進來，燭光瞬間熄滅，夾帶些許雨絲打在臉上。冰涼的感覺還尚未感覺個完全，又一記響雷自天空打下來，金侍只來得及愣了愣，而身體就先下意識地朝范統撲過去。

　　「……」

　　「……」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兩人都沒完全反應過來。

　　周身黑暗，其他感官更加敏感，窗外淅瀝淅瀝的雨聲、金侍用力撲身過來後在范統耳邊喘著的呼吸、兩人相擁著皮膚相貼的溫度、金侍緊壓在范統背後的手指……

　　這是什麼、情況？

　　「小銀？」

　　「前、前輩，那個……不好意思，又是我的老毛病。」金侍道歉，正準備鬆手時又是雷聲轟轟。

　　「嗚……」

　　范統眼神死。

　　算了，這種情況不可能又再去把蠟燭點起來，反正時間也差不多了，乾脆就睡覺吧。不過就這種被纏住的情況，好像頗為艱難啊……

　　「我開個窗，然後就醒來吧。」范統拍拍金侍的背，雖然還有那個恐怖的夢遊症，但比起現在這種不上不下的狀態下應該好個一百倍……大概是。

　　「好的。」金侍放開范統，還是好丟臉！為什麼自己要有這種一點也不帥還很麻煩的弱點！居然還造成了前輩的困擾，我真是罪該萬死！……可是，范統前輩抱起來還真是舒服呢。

　　范統傾身要去關窗戶，而望見那道閃電這段短暫的時間內他腦袋裡只跑出「小金」「在背後」的字句，然後……沒有然後了。

＊

　　外面的雨還是很大，還伴隨著蓄勢待發的雷聲，那兩個男人就坐在半掩的窗前地板，微妙的是兩人非相擁、而是一前一後背後環抱的曖昧姿勢。

　　「小金、你的腳、放鬆……」范統又臉紅了，黑暗讓他的內心有些不安，但現在有人從他的背後擁住自己，這樣的……

　　還真不錯。

　　「不，我不放手，前輩。」

　　這種時候居然還喊前輩……難道是想營造什麼禁忌的辦公室戀情氣氛嗎？我可沒這麼教你啊小金、欸不對你沒去過現世吧？不過小金你一定可以適應得很好的啦就跟那個混蛋一樣……腦中碎念特別多的范統現在在金侍眼中像個害羞到極點而陷入沉默的可愛小女友。

　　「前輩，怎麼了？突然不說話。想誰呢、嗯？」本來期望范統像上次那樣回答「想你」，但結果卻大出他的意料。

　　「修葉蘭……啊。」范統不自然的停頓，讓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僵硬起來。

　　「……」身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從情人的口中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究竟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呢？金侍沉下臉，不自覺地加重收緊的力道。

　　「唔、」糟了！怎麼解釋都不對啊！「因為你跟我朋友很像我突然想到他」搞什麼啊！還能算是個理由嗎？！擺明了就是精神出軌嘛！小金你一定要相信我，這只是那個惡鬼長年附在我身上所留下的後遺症罷了哈哈哈──

　　……我心裡想有什麼用呢，小金肯定不高興了，瞧這勒的肋骨有點疼的力道。

　　「我、突然想到七點檔的劇情……」不就新聞嗎這什麼反話啊啊啊可惡──

　　「七點檔？」金侍蹙眉，這是新名詞，也或許是反話。

　　「嗯，我原來的那個世界、的南北……」聞言，金侍理解的點頭，范統真的極力想和自己解釋他沒有想著別的男人，儘管不曉得到底和修葉蘭到底有什麼關係、范統也沒說明修葉蘭到底是誰，但他願意相信范統。

　　因為他喜歡他。

　　「那就原諒你了，前輩。下次別這樣。」賭氣地蹭蹭范統的背後，「不然我會吃醋。」又不甘心地咬了范統的耳朵，沒想到意外地有些燙人，居然害羞了？

　　「……」范統咬唇陷入羞恥的情緒中。接著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小金，你虛假的名字到底是──？」

　　金侍一直以來都不想說自己的名字，和他的過去有關，並不是討厭……而是，如果現在說出來，或許就會理清那些曾未被翻動過的思緒、或許會哭出來也不一定。

　　洛艾爾席林‧瑟羅。

　　這個名字代表了很多意義，包括過往、那些家人、那些沒有達成的心願、一直到閉上眼前都掛著的遺憾……還有，真正的洛艾爾席林。

　　偽裝這麼多年，他幾乎都要忘了。

　　可是忘了不代表不存在。

　　──他怎麼能忘？

　　「前輩……我、我──」平常那些蒙混就能過去的話語如魚刺鯁住了喉嚨，他大腦一片空白，他突然覺得自己不再是自己。大雨的聲響充斥在耳中。

　　范統很仔細地聽著，發現對方在「我」之後就沒聲音了。他艱難的轉頭後才想到現在根本就一片黑暗，他想看也看不到。「小銀？怎麼了？」

　　「……」金侍僵硬著身體，「沒事，我們、換個話題吧，前輩？」

　　「咦？」

　　「我的名字到底是什麼，一點也不重要！」像是要掩飾最後的防線，金侍竟像個孩子一樣大吼，而且是在兩人這樣極近的距離下。

　　「──小金，如果你真的不想說，我也會勉強你。讓你想到很好的回憶，我、不客氣。」……這種反話還真是讓聽者火大呢，希望小金不要心情激動就揍我，怎麼提到名字就好像踩到地雷啊，我又不是修葉蘭那八卦的男人，身為一個成熟的大人，每個人擁有一兩個小秘密是沒什麼的！反正金侍就是金侍。

　　金侍有種往棉花揍了一拳的感覺，很不痛快，倒確實讓他服軟了。

　　「洛艾爾席林‧瑟羅。」沒有再多想，他語氣飛快地說出口。語畢，他緊張地用盡全力抱緊范統這件事都沒發現，又是期待又是害怕著對方的反應。

　　「唔、哦呃……小銀，鬆手，再緊一點……」范統難受地拍拍壓在腹部的手，還好晚餐時間過去很久了，否則大概會吐出來。

　　「啊！非常抱歉！前輩你還好吧？」

　　「呃，還壞……」其實新生居民只要沒死一切都還好的。除非遇上噬魂武器。

　　待范統緩過氣後，他重複了一次金侍的名，「洛艾爾席林，瑟羅？」

　　「嗯，這是我的全名，在我原來的世界，家……他們都喊我洛艾爾。」原本想喊出「家人」，卻出口一個字後又縮回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嗯──洛艾爾，這樣錯嗎？」發音有點拗口，不過、很好聽。雖然說當上侍後理應要捨棄自己原本的名字，但他的名字也是可以拿來當稱謂的吶，「洛艾爾大人」多好聽？靠、想到自己的「范統大人」感覺氣勢就是硬生生矮了人家那麼一截。

　　「是、是的。」范統如此親暱地喊自己的本名，還真是讓人害羞吶？而且有種溫暖的感覺，像是回到歸屬之地那般的溫暖。

　　原來，他現在就擁抱著自己的歸屬。

　　我的世界，就在我的懷中。

　　「洛艾爾這名字很難聽呢！但還是小銀比較逆口啦，因為金侍畢竟就是銀侍嘛！」又是金又是銀的……如果我來唱金包銀一定很好笑吧。范統默默地在心裡吐槽自己。

　　「！」金侍被這一句話擊中了心臟，他認為今天得到了好多東西，無論是「洛艾爾席林」還是「金侍」，這兩個都是他。前輩並不認為這兩個有任何差別，這些年來，他以為自己捨棄了原本的那個身分，其實從來沒有過吧，他還是依戀著瑟羅的那些家人……

　　他不該否定的。他根本辦不到。

　　「前輩、謝謝你。」真的，很感謝──是范統你拯救了我。雖然你還不知道我那個名字代表的意義，背後曾經的過往……但是，這樣就已足夠。

　　「我能認識你，真是太好了。」洛艾爾他以為自己會落淚，可是並沒有。

　　大概外面的雨天，都替他哭完了吧。

＊

　　蠟燭還是沒有被點起，外面的雨勢已經小了很多。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窗外淅瀝的雨聲、在胸口游移的手指、床單摩擦皮膚的窸窣聲、隱隱約約的喘息。

　　「啊……」真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不對，我應該先質疑為什麼我是下面這件事吧？

　　「小金，為什麼我是上面啊？」

　　「嗯？等等就讓你在上面了，你那麼想要那個體位嗎？」

　　「欸？嗯？嗯……」范統胸前的衣服早就被扒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在頸脖、鎖骨、胸肌、腹部的地方咬來咬去，一定有留下痕跡吧啊啊──范統簡直恥的不能再恥。

　　「前輩，請把你的雙腳打開。」金侍的語調還是和平常一樣，這樣他會想像金侍的那副笑臉啊！用那張臉說這種下流話超讓人火大！

　　「前輩，聽話！」振作一點啊范統！你可是年長的大人，千萬不要被當前的美色迷惑了心智──想是這麼想，范統還是顫巍巍地把閉攏的大腿打開，然而才分開了一點，金侍便粗魯地把手插進縫隙，把雙腿間的空間拉的更開。

　　「乖孩子。」

　　衣服已經不再是遮蔽物了，在金侍眼中已變成礙事的障礙物，把范統的衣物丟到一邊後，他俯下身，親吻那對白皙的大腿──這是他想像的，現在根本什麼也看不到，一切全靠本能。

　　「范統，我的摯愛……」喃喃念著，手指摸到哪、他就親到哪，畢竟他能用上的就是觸覺和聽覺了。

　　「不、啊嗯……」媽啊那邊離我的小范統好近！再這樣下去我整個大腿內側會全是吻痕吧！「嗚、小銀，用力點……」是小力一點！

　　「前輩，我會努力的！」接下來的吻痕攻勢越演越激烈。

　　「唔嗯嗯──」他到底招惹了什麼樣的變態啊！雖然他、他不討厭……

　　「呼、嗯……」

　　「還舒服嗎？前輩。」

　　「快進去……」

　　「咦？可是我還沒擴張完呢，雖然裡面已經又濕又滑的了哦？」

　　「開嘴……剛才是正常話。」范統完全放棄抵抗，雙腳大開任君採擷。

　　「范統，我能吻你嗎？」

　　「……」

　　「但是，我不知道你的嘴唇在哪裡？」

　　「……」

　　「如果再不開口，我就從你的小范統一路親上去唷？」

　　「……我在這，洛艾爾。」

　　是的，你在，我的世界。

　　擁有我的全部的你，就在我的懷裡。

　　金侍／洛艾爾如對待珍寶般，虔誠地吻上去。

＊

　　陽光自沒關好的窗照射進來，晨光並不刺眼，但也足夠讓熟睡的人醒來了。

　　范統揉揉眼坐起身，背後的脹痛和腰部的痠痛刺疼讓他一大早就陷入陰鬱氣息，眼睛也有些睜不開，金侍真是太可惡了！他都被弄哭了還變態地加快速度！等等就找他算帳！

　　轉過頭憤恨地瞪依舊沉浸在夢鄉的金髮男人，在看到他的睡顏後，莫名地氣消了，下次再這樣絕對要算清楚！

　　話說，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金侍的睡臉吧，果然這世界不存在睡覺也很好看的人，范統覺得好笑地戳了戳對方的面頰。

　　「嗯……」金侍發出奇妙的呼嚕聲。表情甚是可愛。

　　范統輕拍金侍的肩膀。

　　「晚安，小金。」

　　迎接這個真正的世界吧。

－ＥＮＤ－

補充一下：我不太清楚范統對於聽到＂瑟羅＂後會不會就這樣發現金侍是裡界的人，如果發現的話就會發展更多對話，但我沒想讓他們聊那麼深入，維持現狀吧嗯哼哼（閉嘴

此外關於尋找嘴唇那段，是稍微借用了某部漫畫的某一幕，實在是太萌了就用了一句……不曉得有無涉及抄襲，如果有請告訴我，我會直接把那段砍掉（可以的話言語不要過於尖銳，玻璃心承受不起（Ｘ